夏日的蝉鸣在窗外织就一张绵密的网,我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颤,草稿纸上洇开的墨迹像极了此刻纷乱的心绪,七夕的月光即将漫过教室的窗棂,而我还未想好该用怎样的礼物,叩开她藏在书本后的温柔眼眸。
她总爱在课间翻阅《飞鸟集》,发梢垂落时沾着茉莉香,我曾见过她将飘落的花瓣夹进诗集,指尖抚过纸页的弧度,像在触碰易碎的月光,或许该送她一本烫金封面的诗集?在扉页用钢笔写下泰戈尔的句子:"眼睛为她下着雨,心却为她打着伞。"可这样的礼物是否太过单薄,载不动少年人滚烫的心事?
转念想起她总在体育课偷偷揉膝盖,白球鞋沾着操场细碎的沙砾,若送她一双缀着珍珠的护膝,是否能在她奔跑时,替我守护那抹灵动的身影?可这样的关怀是否太过直白,惊扰了少女心事里朦胧的雾霭?
暮色漫进教室时,我看见她对着窗台上的绿萝微笑,叶片在她掌心舒展的姿态,让我想起她解题时睫毛轻颤的模样,或许该送她一盆多肉植物?在素白陶盆里埋下我手写的卡片:"愿我们的故事,像这株植物般安静生长。"可这样的隐喻是否太过隐晦,让她读不懂少年藏在年轮里的秘密?
月光爬上我的课桌,将未完成的礼物清单染成银白,原来最珍贵的礼物,从来不是橱窗里标价的商品,而是将心跳谱成诗行,把目光酿成星光,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让她忽然读懂——这世间所有温柔的巧合,都是少年人笨拙的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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