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后墙的挂钟滴答作响,我总在课间假装不经意地望向第三组第四排,那个总爱把马尾扎得蓬松的女孩,此刻正低头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,阳光穿过她耳畔碎发,在课本上投下细碎的金斑,她像一本未拆封的精装书,连书脊都透着让人想触碰的温柔。
直到那天午休,我撞见她踮脚取下储物柜顶层的铁盒,泛黄的节目单从盒缝滑落,"神秘女友"四个烫金字在阳光下忽明忽暗,原来她曾是校园广播站的王牌主播,每周三傍晚的"时光邮局"栏目里,那个用薄荷音读信的神秘人,竟是她藏在耳机里的另一面。
我开始在课桌抽屉发现惊喜:有时是夹在数学卷里的银杏书签,背面是她清秀的字迹"解不开的题,或许换个角度";有时是贴着便签的柠檬糖,写着"今天的云像不像你解出的抛物线",这些细碎的温柔像春日蒲公英,轻轻落在心湖便漾开涟漪。
直到平安夜那晚,广播站突然响起熟悉的薄荷音:"有位同学说,他总在计算我们座位间的距离——从第三组到第七组是四米,从教室前门到后门是十二步,可他不知道,有些心动早就在目光交汇时,跨越了所有丈量。"我猛地抬头,正撞见她站在走廊尽头,围巾上的雪花闪着细碎的光。
原来所谓神秘,不过是少女把心事折成纸船,悄悄放进时光的河流,而此刻她眼里的星光,比任何节目预告都更让人期待下一集的剧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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