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丝织成朦胧的帘幕,我抱着女儿蜷在沙发里,看丈夫蹲在地板上与我们的金毛犬对视,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小狗下巴,眼尾漾开的笑意像春日解冻的溪流,连空气里漂浮的奶香都跟着温柔起来。
"爸爸在教团团认新玩具呢。"他忽然抬头,目光穿过氤氲的茶雾与我相撞,女儿的小手抓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,那里还留着昨夜哄睡时蹭上的奶渍,这个总把西装熨得笔挺的男人,此刻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,正耐心地引导小狗用爪子拨动彩球。

记得产房外他攥皱的领带,记得月子里他凌晨三点温奶时睫毛上的霜,更记得每个加班的深夜,玄关永远亮着的那盏鹅黄小灯,他像棵沉默的梧桐,把生活的风雨都挡在年轮之外,却把最柔软的枝桠伸向我和孩子。
"妈妈看!"女儿突然举起彩球,小狗立刻蹦跳着扑进丈夫怀里,他顺势将女儿和小狗一起圈在臂弯,这个瞬间定格成永恒的油画——窗外的雨还在下,屋内的暖光却把三个影子融成了蜜色的琥珀,原来爹系的爱从不需要惊天动地,它藏在晨起时温好的粥里,在深夜盖好的被角间,在每一次蹲下身与孩子平视的温柔里。
小狗歪着脑袋蹭他的手心,仿佛在问:这个会给我梳毛、会教女儿认星星的男人,究竟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爱意?而我知道,那些没说出口的,都化作了岁月长河里永不熄灭的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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