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后排的阳光总是慵懒地斜照进来,在她的课桌上铺开一片金黄,我常借着收作业的由头,悄悄将目光落在她伏案的侧影上,她总爱把校服外套搭在椅背,露出里面那件淡蓝色的针织衫,像是把整个春天的温柔都穿在了身上。
前日路过精品店,橱窗里那只毛绒绒的兔子抱枕突然撞进眼底,它蜷成圆滚滚的雪球模样,耳朵上还缀着两颗粉色的纽扣,像极了她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,我鬼使神差地买下它,却在书包里藏了整整两天,每次经过她座位都要加快脚步,生怕被看出端倪。
"同学,你的笔记本掉在我这儿了。"昨天傍晚,她举着本子站在我课桌前,发梢沾着窗外飘进的柳絮,我慌乱地接过,指尖擦过她温热的掌心,笔记本里夹着的银杏书签簌簌作响——那是我上周悄悄塞进去的。
此刻抱着裹着星月纸的抱枕站在走廊转角,我反复摩挲着包装绳上打好的蝴蝶结,给暗恋的人送礼物算不算越界?这个念头像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或许该附张卡片写"班里活动奖品"?可转念又怕这样的借口玷污了心意。
暮色渐浓时,我终于看见她抱着作业本从办公室回来,晚风掀起她鬓角的碎发,我深吸一口气,让怀里的抱枕带着体温轻轻落在她桌上:"这个...挺软的,适合午休用。"她抬头时,我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,像落了场温柔的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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